居里夫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位研究科學的科學家,不僅是一個技術人員,并且它是一個小孩,在大自然的景色中,好像迷醉于神話故事一般,迷醉于大自然的景色。黃昌寧教授在采訪過程中給筆者的印象誠如此,雖年逾古稀,但一言一語中皆是對學術知識的無限熱忱。
研究現代漢語是學科需要
學科間是互相聯系的,1978年清華大學開辟人工智能專業,研究計算機中一部分想模擬人的智能行為的內容,那時黃昌寧便開始展開關于現代漢語的研究。要做計算機中人工智能的部分,就會涉及到語言。我不懂,那么怎么辦呢?辦法就是去學。作為一個現代漢語學科的門外漢,從計算機領域轉向現代漢語領域,黃昌寧獲得了許多語言學家朋友的啟發,我們的學術交流中,有很多的語言學家,我就是看他們的作品、讀他們的作品,在實踐中遇到問題后與語言學家朋友交流討論來學習現代漢語的。我有動力,我需要去學。
他曾經這樣評價跨學科研究:跨學科的應用也好、研究也好,確實有廣闊的天地。有很多領域其實是充滿了機會,充滿了金礦。你從另一個領域來就會感覺遍地都是黃金,有很多成果,有很多可以應用的東西。不斷探索、不斷學習、不斷深入,這不正是黃老對所研究領域的負責,對學術探索的無限熱愛嗎?
做學問的拳拳之心
雖現已退休,可黃昌寧仍是投身學術。正如他在湖南師范大學開展關于可學性的講座時,提到可學性理論是他在家中獨自研究的,連數據分析等工作也未經他人之手。
近期,他與湖南師范大學彭澤潤教授交流往來,了解了彭澤潤教授提所提倡的詞式書寫,認為其十分有必要:分詞是信息處理必要的一步,是符合互聯網發展趨勢的。然而,發展過程中總會遇到阻力與不解,對此黃教授這樣說道:研究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來持續推動,而不是說說就算了的。一個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情,就算是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社會,對得起子孫后代。
對中國教育現狀的沉思
為什么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杰出人才?著名的錢學森之問引起中國教育界的深思。對此,黃昌寧教授把問題的重點放在當今學校普遍缺乏的創新意識上。學生首先要把基礎知識學好,但是學的過程有一個態度,你敢不敢提出問題,敢不敢提出挑戰,這是個問題。進一步對比中西方教育,他指出當今中國教育過于注重知識性,甚至從小學起就唯分數論,而忽略了學生是不是對一個問題有獨到的看法。與之相對,西方課堂評價學生的標準恰恰是中式教育忽略的部分。知識由老師傳授和自己看書發現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過程。與東方傳統教育相比,西方的啟發式教育更注重培養學生自己求知。我搞語言學就是自己看書、求教、發現出來的,而不是誰在課堂上教給我的,我認為這對我是有好處的。黃昌寧教授感慨良多。
任何科學都是講求實證的,在研究方面,黃昌寧看來,包括研究生在內但凡做研究的人,不能因為提出一點東西就把假設叫做理論,而應該進一步嚴謹求證,這樣才能稱其為研究。
與黃昌寧教授的交談不到一小時,而短暫的時間里,筆者不僅感受到他的親切與儒雅,更感受到他對知識融于血液的熱愛。面對本科生的一些并不夠成熟的學術問題,黃昌寧教授依舊耐心解釋,侃侃而談;而對于涉及自己經歷的提問,他的回答中往往也少不了學術的影子。我認為、在我看來等表述在黃教授的回答中經常出現,年近耄耋、被人認為是中國計算機自然語言處理領域的趟路人和集大成者的他如此和善謙虛,舉手投足中透出平淡沖和的氣韻,所謂大師風骨,大抵如此。
此生情懷皆系研究,從計算機專業到語言學領域,熱忱不改,初心不變,黃昌寧教授的探索不曾止步,也不將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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