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多倫多的中文報紙上撰文,呼吁我們中國移民在加拿大的生活中要入國問禁、入鄉隨俗,要讓自己的言談舉止符合當地人"約定俗成"的習慣和道德規范,做到更完美地融入加拿大的社會生活。
任何事物都具有二重性。我現在感到,我那篇文章只是片面地論及了我們中國移民在加拿大社會生活中一個方面的問題。 我最近親眼所見的一件事以及我以前在工作單位里經歷的一些情況使我覺得有必要寫篇文章與來自中國的移民同胞們探討我們在加拿大社會生活中另一個方面的問 題,即如何對待和處理加拿大當地人或其它族裔的移民欺負我們中國移民的問題。我相信,在加拿大的社會生活中受到其它族裔的人的欺負是令我們很多來自中國的 移民同胞們經常感到困擾的事。
我親眼所見的一件事是:前一段時間,我到位于士嘉堡的一個華人Plaza購物。買完東西后出商店門時看到一個白人正從停車位上倒車離開。停車位旁的道路上可并行兩輛車,在白人正在倒車的停車位的路旁有位中國移民停著車正在等該車位空出,以便泊車。白人倒出車后停在他行進方向的道路左面,車頭與前面停著 車正在等車位的中國人的車頭相對,形成"對峙"狀態。當時,我在不超過十米的地方看到,兩輛車之間至少有一個車的距離,就是說那個白人只要把他的車的方向盤朝右邊轉一下就可開車離去,何況道路的右面沒有車通過,而他的車在道路的左面,應該行使在道路的右面才符合交通規則。停著車等車位空出的中國人的車從他的行使方向來講,他的車是在道路的右面,而且與他想進入的車位還有近一個半車的距離,就是說那個中國人在這件糾纏的事態中應該說是無可指責的。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個白人竟然使勁地按汽車喇叭,而我們那個中國同胞既不動聲色,也不倒車讓白人開車離去。白人看來有點氣急敗壞,打開車門走到車外在那里聲色俱歷 地叫喊:"Come on!Move it!Move it!"那個白人走出車外時我才看出,他身材魁梧,衣冠不整,一看他的言行和衣著就知道是一個沒有教養、橫蠻無理的人。白人在可以轉方向盤開車走的情況下卻不肯轉方向盤開車離去,而中國人也不退讓,這種狀態僵持了一分多鐘,直到一個穿著SECURITY制服的亞裔面孔的男子(估計是Plaza的管理人員)出現,走到那個白人的身邊說,Sir, you can move to the other side to drive away 才告平息。可能是那個白人一看是SECURITY,似乎也覺得是自己無理,于是怏怏地進入車內,扭轉方向盤開車離去。
作為目擊者,這件事在我的思想上產生了強烈的震撼,因為它是加拿大當地人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們中國移民的事件。我由此聯想到自己在工作單位里遭到加拿大當地人或其它族裔的移民欺負的經歷。
我在多倫多一家醫院的研究所里工作,研究所在一幢六層樓的建筑內。因為在研究所里工作的人比較多,除了認識同一層樓的人外,好多員工互相之間都不認識。由于工作人員多,一些公用的實驗室及實驗儀器需要在登記表上預定才能使用。有一天,我在提前一個星期在登記表上預定好那天要用一個公用實驗室的情況下 到那個實驗室里去做實驗。我透過門上的玻璃往里面一看,沒想到已有一個白人在做實驗。我推門而入,語氣委婉地用英語對她說:"對不起,我已經預定了這間實驗室,今天上午9點到12點應該是我用這間實驗室。"她態度生硬地回答我說:"是嗎?用這間實驗室還需預定嗎?"我一聽她的英語口音,就知道是加拿大當地人。我說:"是的,預定登記表就在外面進門處的走廊墻上掛著。"她大概看到我是一個中國人,竟然態度蠻橫地說:"我不知道。我現在把做實驗的東西都在這里準備好了,已經在做實驗了。你到其它的實驗室去做實驗。"我一聽她那蠻不講理的話語,氣不打一處來,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懣,無意中提高聲調地說:"你不知道是你的問題。你必須現在停止你的實驗,讓出這個實驗室給我使用,因為我已經登記過了。否則我馬上去找Christine(管理這個實驗室的人)。"她看到我態度強硬,又在理上,只好悻悻地回答說:"好吧,我馬上停下來讓你用這間實驗室。"
我退出實驗室,在走廊上為我的實驗準備東西時發現,另一間實驗室空著沒有人用,我立即到登記表上把我的名字寫上,然后回到我原來登記的實驗室告訴那個加拿大當地人繼續在那間實驗室做她的實驗,我可以換到對面的實驗室做實驗。我當時那樣做的想法是,與我好說好商量事情就好辦,何況我做人一向是樂于助人的,對于利人不損己的事更是樂此不疲。如果看到我是中國人就想欺負我,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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