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國務院日前印發了《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其中,“取消科研院所、學校、醫院等事業單位實際存在的行政級別和行政化管理模式”成為各大媒體突出處理的內容。
把科研院所等事業單位“去行政化”作突出處理,源于這一舉措意義非常,影響深遠。
海外留學人才回流加速,是近年來我國人才狀況的重大變化。1978年至2002年,我國每年留學回國的人才不超過2萬人,但在2003年首次突破3萬后,人才回流幾乎每3年翻一番,2007年為4.4萬人,2009年為10.8萬人。在不久前的一次峰會上,一位中央領導指出,中國近代史上有三次出國人員歸國熱潮,第一代的代表是孫中山和周恩來,第二代的代表是錢學森、李四光等科學家,第三次歸國潮就是現在。
根據《綱要》,到2020年,我國人才資源總量要從現在的1.14億增加到1.8億。為此,《綱要》提出,要堅持自主培養開發與引進海外人才并舉方針,大力吸引海外高層次人才和急需緊缺專門人才。 經濟發展是人才回流的第一引力,我國經濟騰飛為海歸人才提供了大量用武之地。從目前看,留學人才回流呈現加速發展的良好態勢,但回流量依然存在著很大的開掘空間。某媒體報道了這樣一個事例:留美博士歐平(化名)回國后,得到了在國外得不到的發展機會,但也遇到一些苦惱,比如,學校人際關系微妙,大量的時間被用在了“謀人”上;學校的學術圈和交際圈有意無意排斥海歸;學校規則意識不強,有沒有“關系”成為決定辦事效率乃至成敗的關鍵;學術官僚化和學校行政化色彩濃厚,學術權力時常給官本位讓位,等等。
歐平的煩惱正是很多留學生對回國的疑慮。知識和技能是留學人才歸國的第一資本。這種資本如要轉化成財富,必須要有其他資源的配合。如果市場機制不健全、規則意識缺乏、法律和制度的剛性不彰,就會增加海外人才回國的疑慮。放大“回流潮”,至關重要的是堅定不移地深化改革,一方面健全市場經濟體制,讓市場成為資源分配的主導力量,使優勝劣汰成為真正的競爭法則,另一方面要增強制度和法律的剛性,讓法制成為全社會的共同準則,減少社會運行的不確定性。推動科研院所“去行政化”,正是社會“去官本位化”改革的重要方面,因而一經提出,立即引起廣泛關注。
放大人才“回流潮”,還要充分重視“細節的力量”。有的留學人才擔心自己多年在外,一時回國難以適應,有的擔心小孩在國外接受的教育難以跟國內接軌。近年來,各地都出臺了有針對性的系列優惠政策和獎勵措施,如果能夠把工作做得更細更實,人才“回流潮”就會來得更大更猛。
1929年,26歲的馮·諾依曼雖然在學術界聲名鵲起,但在只重視資歷和行政官員評價的德國,只能在漢堡大學擔任兼職講師。然而,就在這一年,他接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客座教授聘書,并承諾如果愿意定居美國,將在一年后聘為正式教授。事實上,憑借著不分國籍、種族、血統、資歷,只看才智貢獻,美國吸引到的海外人才,遠不止這位“計算機之父”,還有愛因斯坦、“中子物理學之父”費米、“火箭之父”卡門、“氫彈之父”泰勒等頂尖科學家。顯然,美國當年這方面的不拘一格、不遺余力,值得我們思考和借鑒。(劉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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