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前,市民江女士被通知要在手機中下載學習軟件,以便孩子在線完成作業。考慮到孩子年幼,江女士一直嚴格控制上網、看電視的時間,學習軟件的使用引發了江女士對孩子視力的擔憂,從而提出質疑。對此,涉事學校回應:手機軟件學習屬于開放性拓展教學部分,只向家長建議安裝并非強制執行,家長可根據實情把握孩子學習時長。
家長質疑:作業為啥非得在手機軟件中完成?
市民江女士家住臨泉路,孩子在合肥臨泉路第一小學就讀三年級。“過去,孩子放學后自己會先做完作業,如今,有一部分作業必須等到家長到家才能完成。”兩周前,孩子放學回家告知江女士,老師要求在父母手機上下載學習軟件,“每天都必須在軟件內完成一部分數學作業。”
“完成一次手機軟件學習,短則半小時,長則一個多小時。”由于孩子年齡尚小,江女士從保護孩子視力的角度一直嚴格控制其上網、看電視的時間。自從下載了學習軟件后,孩子每天都要抱著手機“研究”一番。“整整兩個禮拜,天天如此,我真擔心孩子視力會受影響。”
除了視力受損的擔心外,江女士認為將作業從書本轉移到手機軟件上還存不妥。“孩子沒有手機,要完成手機軟件作業只能等到家長下班回家。”據江女士透露,上周她因公出差,孩子就有四天未完成手機軟件作業。“等到我回家,孩子才能拿著手機一口氣補完。家長平時工作也比較忙,這樣一來無形束縛了家長的時間。”
江女士提及,該手機軟件會自動更正錯誤,任課老師鮮有參與其中監督孩子作業完成情況。“小學生自學能力差,離開老師的指導和批改,即便軟件給出了正確答案,他們也不能快速吸收知識。”另外,江女士告訴記者,除了數學之外,英語也將在近期“加入”到手機軟件的學習中。“紙質作業不是挺好的么,為啥非得在手機軟件中完成呢?”
記者體驗:只提供習題并非老式解題軟件
據了解,江女士說的學習軟件名為“一起作業”。與之前出現的解題軟件提供答案不同,該軟件提供習題和相應答案。以三年級數學為例,學生進入軟件后點擊“做作業”,頁面會出現15道習題。每做一道題,提交后都會得到相應的答案。全部做完后,系統會統計出此次答題的正確率和錯題集,但如何解答并未在軟件內體現。
從外表上看,軟件系統采用的是卡通造型。除了習題之外,該軟件還提供“課本隨身聽”和“學習記錄”,前者主要是記錄相應年級的英語讀聽練習。為了激發學生興趣,軟件系統自帶獎勵措施:設置了學霸榜、土豪榜和星星榜。“土豪榜上榜資格是按時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平均分越高,獲得學豆越多從而提高名次;星星榜上榜資格是由老師根據作業情況發放獎勵和家長微信關注;學霸榜則為每次作業平均分是班級第一名即可上榜一次。”
記者翻閱軟件發現,江女士孩子所在班級獲得最多的星星數量為44枚,獲得最多的學豆數量為196顆。“從獲取規則來看,獲得最多學豆的學生至少連續20日登入系統完成習題。”
學校回應:開放性拓展教學并非強制執行
家長反映的情況是否屬實?帶著疑問,記者來到臨泉路第一小學求證。該校教務處負責人了解情況后解釋:手機軟件學習屬于開放性拓展教學部分,只向家長建議安裝并非強制執行。“暫時學校方面并未接到其他家長的投訴,可能是孩子回家轉述出現誤差,希望家長有任何教學意見可直接向學校反映。”
采訪過程中,該校三年級2班數學老師程老師向記者透露,響應素質教育政策,低年級課后作業量極少,出于提高學生成績的目的才建議家長安裝使用“一起作業”手機學習軟件。“沒有要求學生每天必須完成,而且題量并不大,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做完。”程老師告訴記者,該軟件的優點是能夠快速統計錯題概率。“每隔幾天,我就會登錄查看錯題,然后在班級上統一講解。軟件學習不涉及任何費用,學校不少老師都安裝了軟件給自己的孩子用。”
程老師在軟件上輸入自己班級的口號后,記者發現三年2班一共有61名學生注冊了軟件,其中7名同學從未在軟件上進行任何解題操作。“據我了解,班級上還有幾名同學并未下載軟件。”另外,記者從其他年級數學教師處得知,該軟件學習全靠自愿,其他年級并未作此要求。
專家意見:不能完全否定要引導正確使用
對于這些“一起作業”,記者隨機調查了30名小學生,結果發現有80%左右的小學生知道這種軟件的存在,但經常使用的學生不足50%。“經過私下的溝通,我發現老師推薦使用這些軟件的初衷還是好的,他們希望能夠合理利用學習時間,能夠多元化解讀問題,所以家長們也不必完全否定這些軟件。只是要讓孩子正確認識這些軟件,并且要監督。當然,我們更鼓勵的還是面對面地交流過程。”合肥學院教育學專家陳教授表示,家長適當參與到孩子的學習教育中,對孩子成長至關重要。
據陳教授介紹,所有學習軟件均是一把雙刃劍,運用得當,能夠作為課堂學習的有益補充。“低年級學生自控能力差,參與網絡需要家長的監督。另外,任課老師需系統整理軟件習題并進行詳解。與其說使用軟件來提高孩子的成績,不如說利用軟件來激發孩子的學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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