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堂上課,腋窩被雙拐頂磨出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皮,止痛片成了他口袋里的必備藥物。在懷寧縣石牌鎮一所鄉村小學,有一個身拄雙拐特殊的身影,35年來始終堅守在三尺講臺上,為鄉村孩子們奉獻了自己的全部。
臨時頂缺愛上當拄拐老師
魯金明1962年出生在懷寧縣一個普通家庭,1979年,剛剛高中畢業的他放假在家。因小時候患小兒麻痹癥,病魔奪走了他的雙腿,從此拄上雙拐。他正準備復習參加高考,期盼著能圓他的大學夢。那時,大隊干部和學校校長找到了他:學校里兩名教師走了,正缺老師,讓他去頂幾天。他應允了。可這一頂就是三十五年。
剛開始工作的那年,每月幾元錢工資,加上每年200個工分。每次生產隊年終結算時,他家分到的財、物總是最少的,親朋好友都勸他:你這文化,學個無線電修理一定行,改行吧。
雨雪天氣上下班,他經常摔得鼻青臉腫。妻子心疼地哭鬧著,“別為那三十幾元錢連命都不顧了。在大路邊開個商店,人輕松,收入也要高許多。”他淡然一笑,說他愛上教書匠的活,不是經商的料。
止痛片成了必備藥
魯金明雖然身體殘疾,卻從來沒提出任何照顧。
初站講臺,魯金明雙拐整天頂著腋窩,連堂上課。腋窩被拐杖頂磨得又紅又腫。頂著時,肌肉麻木得不覺痛,可放下拐杖,疼痛難忍,常常是徹夜不能寐。
“止痛片成了我口袋里的必備藥物。”魯金明笑著說。腫脹的腋窩只能用熱毛巾敷一敷,給雙拐頂端再加紗布裹一裹,忍住疼痛,雙拐仍拄在腋下,繼續上課。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他的腋窩已被雙拐頂磨出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皮。
為了能早到校,魯金明總是趟黑起早,扒上幾口飯后拄上雙拐,“咚--咚--”艱難地挪移著趕在去校的路上,右邊的拐杖上總掛著一個包,那里裝的是帶回家備課的本子。常人要走二十多分鐘的路,拄著雙杖的他要用上五十分鐘。
每逢雨雪天氣,他穿上雨衣,仍舊一瘸一拐地趕往學校。泥濘的路面,即使正常人行走也會摔上幾跤,更不要說他了。這條回家的路上,魯金明不知摔倒了多少回。他從未退縮,堅持上班,始終不少學生一節課。
近十幾年來,魯金明所教的班級班風嚴明、學風嚴謹,多次被評為“校文明班級”。班級學生綜合成績在全鎮總是名列前茅。1992年,他考取了師范學校,畢業后成為當時全鎮為數不多的“民轉公”教師。
“我要對得起這份工作”
全縣“兩基”教育驗收攻堅階段時,義務教育學校的“兩基”資料建設工作陌生、繁瑣,而魯金明卻主動承擔了重任。許多老師覺得不可思議:“老魯還圖什么?都轉正了,還這么自找苦吃?”“我圖的是回報,是要對得起這份工作。”
魯金明深知年報統計工作的嚴肅性和嚴密性,任何一個統計數據都關乎全局,任何一點疏漏都會影響全鎮、全縣統計的準確性。每學年年報的九月份,只要上完課,他就拄上雙拐,搖搖晃晃地下村進戶。
到了受訪戶,他拿起一只拐,撐起一臂,挪下身子,再拿起另一只拐,撐起另一臂,弓起腰慢慢坐下。每一個動作,在旁人看來都會覺得十分揪心,都擔心他摔倒而不由自主地上前攙扶。而他卻覺得無所謂。他掏出口袋中的紙和筆,仔細詢問,認真記錄。
那時,學校所在萬全村每學年7~11歲600余人的適齡人口中有60余名兒童不在本村就讀。這些兒童的就讀情況均需逐一入戶跟蹤、核查,以便取證。為此,每次年報,魯金明至少要花兩周時間走村串戶核查。大家都想幫幫他,總被他婉言謝絕,“調查的情況我比較熟悉,還是我輕車熟路一些。”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一屆一屆的學生離校了,但他們沒有忘記這個特殊的老師。每到元旦和春節,一張張賀卡、一封封熱情洋溢的書信從全國的四面八方寄給自己再尊敬的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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