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ah McAllister曾是紐約市一名迷失的少女,同時也是數萬名正面臨看似毫無希望的成年生活的孩子中的一個。在18歲的時候,她只有修完17個高中學分,除了街道上的事物以外,她一無所知。她漫不經心地閑晃走進布魯克林區的Bushwick社區高中,一所給末路青少年最後一個機會的學校。
兩年後呢? 「我已經20歲了,我修完了46個學分,我想念大學。」 McAllister小姐微微搖著頭,似乎對於自己說出這樣的愿望感到訝異。她說:「這所學校讓人發覺原來自己比原本所想的好多了。」
這對任何學校來說都是一項基本要求,然而在一切錯亂的紐約公立教育體系下,這已經足以作為這間堪稱奇蹟的高中的墓志銘。以作為一所接受轉學生的高中聞名,Bushwick社區高中只收在其他學校待不下去的青少年。多數的學生都在17或是18歲入學,而且大多數都只在其他學校修了不到10學分。
你可以四處游走,試著找到一個上課時間在走廊閑晃的人并且和學校里的師生說一下話,然後依然毫不受感動地離開。但是多數人都和州立教育部官員及前任督學Kathleen M. Cashin有一樣的感覺:「他們用愛和紀律關懷最需要的人,他們是公立教育之光。」然而堅認自己已經主導了教育奇蹟的紐約市長Michael R. Bloomberg,并未試圖了解相反的事證,而提議在下學年開課以前開除校長以及半數教師。市府官員抱怨這所學校里多數的學生都無法在6年內畢業。
這項指控很明顯地有計算上的謬誤。假如學生在17或18歲的時候(相當於高三)帶著不到一學年所該修畢的學分數入學,很明顯地這個學生不太可能在相當於高中六年級的時候畢業。(紐約州教育部就認為是這個考績評估方式出了問題,而不是這所高中出了問題。)然而紐約市教育部卻用十分樂觀的方式描述著這件事。
該部一名發言人說:「這個作法會激勵他們想辦法買下這間學校啊,也許會發生意料外的變化呢!」
全國各地的公立教育體系都已經陷入考績評估的的泥淖當中。我們用化學家調制化學藥品的方式在衡量教學和學生成就。在這個自以為是的考績制度下,你還可以再把聯邦「有教無類」法案(No Child Left Behind law)的種種嚴苛要求加進去,該法案僅在各市官員奉行這套不可違逆的考績制度的前提下,才提供數百萬美元的補助來幫助城市里的貧窮學校。
這對於接受轉學生的高中來說是更大的負擔,因為這些學校接受的是常年被教育體系忽略、遍體鱗傷的孩子們。Bushwick社區高中有部分是由它的教職員所撐起來的,這些教職員就像多數成功營運的學校里的教職員一樣,有聰明人、有特異獨行者、還有矢志在教育事業努力的人。
所謂在高中附近的社區中心和十幾名學生并坐聊天的經驗,就是和正在照顧嬰兒的少女以及正在談論自己和小孩如何在庇護所生活的女學生一起聊天。兩名學生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另外一名則是和祖母一起住在Coney Island上-每天單程要花一個半小時來這所位在Bushwick的高中上課。這些都不是一般如線性函數般成長、有著線性函數般正常生活的孩子。
在公立教育體系里沒有童話故事。這些老師就是她們自己最嚴厲的批評者。然而教育部的報告卡上把這所學校和其他轉學生高中相比,對改善學生出席率給了95分、對通過學區英文測驗給了90分,而對通過學區數學測驗給了100分。
這些聽來都很不錯,但聽到這些青少年述說著自己在來到這間學校以前都在四處漂泊,如今總算上岸的故事,才是真正的感動。
留著山羊胡、個子不高而一身結實肌肉的Justin Soto抬頭:「我自從國中開始就從來沒有一堂課沒被當掉。」他一邊說,眼淚就一邊從他的臉滑落,同時間有個女孩揉揉他的脖子安慰他:「我21歲了,但我都還不能成為一個男人。這所學校給了我真正的人生。」
McAllister小姐舉手。一年前,她問她的老師她夠不夠聰明到可以畢業。他花了一小時和她談話。明(2013)年,她就要進入Medgar Evers大學就讀了。她說著說著也在掉淚。「我曾經除了失敗以外甚麼都不知道。」她說。 我問,「你以後想要作甚麼?」她說:「有點怪,但是我想當老師,我覺得當你同時知道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是怎麼的模樣後,對學生來說會有很大激勵作用。」
駐外單位:駐舊金山辦事處文化組 編撰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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