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文(右一)和現在的監護人喬寧(左一)、王冀榮(左二)在一起。(圖片
來之前所預期的鍛煉平臺沒有,學校安排的寄宿家庭不合適,朋友圈子無法建立……種種問題,王彥文覺得“再呆下去就廢掉了”,便決定轉學。2011年2月,她給在波士頓的近20所高中去信申請轉學,“感覺自己瘋了一樣”,但因并非新學期的開始,只有她如今所讀的這所學校給了面試機會。
所幸面試成功,王彥文進入馬蒂尼翁高中繼續學業。開始時,她仍住進寄宿家庭,雖然“這次的寄宿家庭管得不太嚴”,但在她看來,文化上的差異,生活習慣上的不同,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摩擦。“有一次我點了一支熏香的蠟燭,寄宿媽媽誤以為我要燒她的房子”。王彥文說,“和自己的父母在一塊也會有矛盾,但和寄宿家庭有矛盾之后,因為文化上的差異,并不那么容易溝通。我就干脆在學校附近自己租房子住。”
對王彥文來說,生活上的適應倒不算太難,“自己會做飯,也比較獨立。最苦的是有苦不能訴。父母離得遠,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還讓他們跟著著急”。“國內的朋友呢,覺得你在國外讀書多瀟灑啊,下午兩點多就下課。其實,我們每天7節課,課量并不比國內少,課時還比國內長。課間休息時間4分鐘,中間需要從一個教室跑到另一個教室去上課。午飯時間也特別短,剛來時,到中午我就困得要死。放學回家,還要寫論文什么的,并不輕松。”王彥文說。
談話間,她的朋友打來電話,商談周末到華盛頓看櫻花的事,“剛申請完大學,想趁周末休息一下。現在想想,國內高考(微博)好爽啊,考完就沒事了。國外則全部都要自己準備,考試、申請材料,還得去學校看,去聯系。”
“不要一個人過度承擔”
從去年9月,王彥文的監護人由在美國的留學中介變更為已在美國定居10多年的喬寧、王冀榮夫婦,她稱呼他們干爸、干媽。在王冀榮看來,王彥文“主動去尋求幫助,這點很好”,但“還不夠”。“比如她找我們多是解決生活上的一些困難,精神上的苦悶,到了實在扛不住的時候才和我們說。其實,可以有更多溝通。”
王冀榮認為,對小留學生而言,最難過的坎是“國內外的反差”。“在國內,像彥文一樣的孩子,很優秀,也有優越感,但來國外后,面對語言障礙、文化沖擊,這種優越感就像燈捻兒一樣,很快就滅了。如何適應這種失落,對彥文這樣年齡的小留學生來說,是有挑戰的。”
而學習上的困難也是擺在小留學生面前的一道難題。“如果你是在國內高一課程結束后轉過來,在這邊正好讀11年級,數理化這些科目問題不大。但歷史、英語等文科課程就要從頭學起。”在王冀榮的記憶中,她接觸的小留學生中,只碰到過一位“出國準備”完全過關的,“孩子的母親從事歐美文學比較研究,孩子初中時就讓其精讀英文版《基督山伯爵》,一個詞一個詞地啃,之后便是英文作品的大量閱讀。孩子來了之后,適應就很快”。
對小留學生面對的種種壓力,王冀榮建議,首先要和父母保持良好關系。她認為,如果有父母這根線遠遠地牽著,孩子有苦悶,至少有可傾訴的對象。從孩子的角度而言,也不要報喜不報憂,應該多和父母溝通,“不要一個人過度承擔,這個年齡也承擔不了”;其次,“交朋友”非常重要,“這決定了孩子在學校的精神狀態”。在她看來,需要借助父母的智慧或者憑借自己的能力建立一個良好的朋友圈子。
就家長普遍關心的“如何看待低齡留學的利弊”這個問題,王冀榮強調說:“什么事情,沒有一件是絕對好的,留學也一樣。別人覺得好,對你的孩子來說,未必好。要根據孩子的自身條件、處理壓力及文化差異的能力、自我把握的能力以及孩子與父母的關系來判斷孩子是否適合出國。”
更多精彩資訊請關注查字典資訊網,我們將持續為您更新最新資訊!